第四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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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
回到蕭府。做了一回“惡人”的蕭娘，推搡了床邊的蕭爹。
“我是不會讓兒子受半點苦的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。”蕭娘手帕捂著眼角，“你明日就要把他接回來。”
蕭爹嘆了聲長氣，穿上靴子。“……若是別人，老夫也不會阻攔，那可是霍家的小子……”蕭爹似乎想起了什麽，腦袋扭向了另外一邊，“無論如何，霍家的人就是不成！”
蕭娘：“我不管你和霍家有什麽事，我兒子喜歡的就是最好的！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！大不了，我就帶著兒子女兒回娘家去！”
蕭爹：“……”
*
這廂。
蕭承嵇被忽然不知從何冒出來的霍燃扛跑。
肚子勒在霍燃的肩膀上，險些沒將蕭承嵇給晃吐了。
待蕭承嵇在平地中被放下。還沒站穩，臉頰就先被一雙大手托扶起。
蕭承嵇：“嗯？”
霍燃烏眸深深倒映蕭承嵇圓潤的臉，“承嵇……”
“你背著我與外人見面。”霍燃語氣充滿受傷。“你喜歡那個姑娘嗎？”
蕭承嵇眼神無辜：“唔某有……”兩頰被霍燃手指捏撫著，說話更是吐字不清。
霍燃鼻子極輕極冷地低哼了聲。“我不信。”
沒有半點給小文官解釋的機會，霍燃把蕭承嵇橫腰攔抱起。迅速躍向遠方。
“承嵇，我會讓你說實話的。”
……
一晌貪歡。
蕭承嵇累得手指都擡不起來，喊叫了一夜的嗓子早已喑啞，此刻費力地擡起眼皮，瞪著床尾的罪魁禍首。
霍燃赤.裸著滿是抓痕的上身，彎著身子，一手拿著一條溫熱的毛巾，一手捏握著蕭承嵇的一只腳踝，正在給蕭承嵇擦拭狼藉的身子。
察覺一道熾熱的視線。霍燃擡起眼，看見了小文官端著紅紅的眼睛瞪著自己，似要將自己碎屍萬段。
“……你是故意的……唔。”
饜足的霍燃嘴角揚起，心底一動，側臉在小文官白白嫩嫩的大腿上親了一口。
蕭承嵇一個瑟縮，圓溜的雙眸幾乎快噴出火光來！
他就知道霍燃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，原來意圖在此！
霍燃滿足地壓抱住還在氣呼呼的小文官，不住地吻著蕭承嵇的臉蛋。“霍燃怎麽會不信蕭大人……”
“若是蕭大人要與他人成家，霍燃便是與整個世道相背，也會帶走蕭大人……只要蕭大人莫要討厭霍燃……”
霍燃的聲音低沈得近乎低語。
蕭承嵇抿了抿唇，擡起酸痛的胳膊，終於還是落在了霍燃的腦袋上。重重地揉了揉。“……傻瓜。”
蕭大人哼了聲，別開泛紅的臉，小聲嘀咕。“我賴定你了，才不會跑。”
霍燃耳朵一動，緊緊擁抱住蕭承嵇。感動：“承嵇！”
蕭承嵇：“你要是敢和別人成親，我也要這麽懲罰你！”
霍燃：“怎麽懲罰？”
“把你關起來，這樣那樣！”
“那蕭大人可得先試試，免得有了差錯。”
霍燃一把將小文官抱到身上，舔了舔唇，眼帶興奮。“來吧，蕭大人‘懲罰’吧。”
“啊……混蛋，懲罰是我在上面的嗚！”
“蕭大人不正在上面嗎，嗯？”
“……嗚嗚不是這個上面，啊嗚嗚混蛋……%$#&！”
*
蕭承嵇和霍燃在客棧黏糊了一天一夜。
等兩人離開客棧。
外頭的天已經變了。
太子正式下令抓捕了章謙父子。民間的輿論，再加上之前蕭承嵇積累的章太尉的罪證。在章太尉還未反應過來事，人已經被抓捕入獄了。隨後抄家。
太子雷厲風行之舉，讓其他黨夥都沒有反應過來。更不用說想辦法把章太尉撈出來。
而從章太尉家中搜刮出來的大量金銀財寶，更是直接成為章太尉的罪證，將章太尉定死在恥辱柱上。
章太尉被捕後，黨羽們更是紛紛入網。三皇子的舅舅柳伯公更是因為罪責多重，下了大獄。
一時間，朝中掀起一頓整頓之風。
“病愈”的老皇帝更是借此出關，大肆稱讚了太子的監國有功。表揚了蕭承嵇的多項功勞。嘉獎升官後，更是破天荒地給了三日的假期。
章太尉一事解決後。
霍燃被老皇帝留在宮中商事。蕭承嵇便打算先獨自悠轉回別院。畢竟蕭府暫時回不去，只能回別院。
蕭承嵇換了官服，在熟悉的街道上悠轉。買了包炒栗子，又在戲樓聽了半盅茶的戲曲。估摸著霍燃也該離開皇宮了，買了一包紅豆餅，慢悠悠吃著朝別院走去。
轉過海味樓，蕭承嵇便感身後一道黑影籠罩下來，敏銳往旁一避。
但還是沒躲過一只忽然放置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。
蕭承嵇左肩膀一沈，扭頭一看。
是一個身著藏藍色雲紋寬袖勁袍的男子，估摸四五十歲年紀。兩鬢頭發灰白，一雙老鷹一樣的眼睛，眼尾爬滿細紋。但卻沒有掩蓋住一雙黑色眸子的炯炯神采。
蕭承嵇眉毛微挑，往旁避了一步。
這才發現眼前的大叔人高馬大，魁梧得似堵墻。
蕭承嵇：“這位……閣下，敢問何事？”
男子打量著蕭承嵇，端著一張不茍言笑的臉，用著命令的姿態道。“小鬼頭，蕭府怎麽走？你給我帶路。”
“啥？”蕭承嵇掏掏耳朵，“敢問……閣下，前往蕭府何事？”
男子：“你盡管帶路。”
蕭承嵇：“閣下此言差矣。若閣下是去做偷雞摸狗之事，在下為閣下帶路，豈不是助紂為虐，成為幫兇？”
男子眼瞇了一下，後哈哈笑了聲。“好小子！”
男子朗聲：“吾與你爹是多年友人，你不必擔心。安心帶路吧！”
蕭承嵇眉頭一挑：“閣下又說錯了。既然你與我爹是友人，那你應該認得我，可惜我不認得閣下。而閣下也不記得去往我家的路怎麽走，就說明，要麽閣下其實不是我爹的友人，要麽閣下其實要見的是我。要麽，二者皆有之。”
高大男子聽得一楞一楞。
蕭承嵇叉腰，最後下結論。“不管是何種情況，我都不會帶閣下前往蕭府。”
男子哈哈大笑。
笑罷後，才道：“小子，我是霍燃他爹！”
*
蕭府。
蕭承嵇已石化了近一炷香。
堂內。
霍爹正和蕭爹看似風平浪靜地敘舊。
霍燃風風火火趕過來，看見的便是蹲在墻角畫圈圈的小文官。
霍燃失笑，走過去將人攙扶起來。“怎麽了？”
蕭承嵇轉個身，正好埋臉進霍燃寬闊的胸膛。“完蛋了，我在老丈人面前丟臉了！”
“哪裏……”霍燃捧起小文官的臉蛋，捏成小雞嘴。“我看看……臉蛋不是還在嗎？”
霍燃低頭，含笑地在小文官臉蛋和嘴巴上啄了好幾口。
蕭承嵇：“……”
“別鬧。”蕭承嵇瞪看了一眼霍燃。他在跟他說正經事呢，做什麽不正經的事。
“說認真的事，你爹回京的事你知道嗎？”蕭承嵇問。在剛才的一炷香時間裏，蕭承嵇就推斷了一番。霍爹是認識他的，才故意讓他帶路。而且這個節點來他們蕭府，定也是知道他和霍燃的關系！
霍燃搖搖頭。他確實不知道。是在皇宮中霍盈提了一句，他才知道。所以才火急火燎出宮來蕭府。
見小文官還有些緊張。霍燃低頭，捏了捏蕭承嵇的臉頰。“別擔心，我爹一直知道你。”
霍燃與家人兩三月會互相往來家書。關於蕭承嵇的存在，在寄給霍爹的多封書信中，霍燃早早一步一步地進行了鋪墊。提前給霍爹做足了心理準備。
霍燃：“我爹很喜歡你。沒有人會不喜歡蕭大人。”
蕭承嵇被逗笑。
一旁霍家的隨從訝異地看著自家公子緊摟著另外一公子說笑。而蕭家的仆從已經見怪不怪，甚至臉上不自覺地浮起欣慰的表情。和霍家的仆從套近乎：
“公子們多般配啊，是吧。”
*
堂內兩位長輩還在談話。
從笑談往事，再到陰陽怪氣，最後到互相嘲諷……
霍爹離開的時候神清氣爽。
“兒子，走！”甚至揮揮手招呼霍燃回家。
霍燃拉著蕭承嵇的手，走到霍爹面前。鄭重其事地給霍爹介紹：“爹，他就是蕭承嵇。兒子認下的良人。”
蕭承嵇撓撓頭：“……霍、霍伯伯好。”
“哎。怎麽還叫伯伯。”霍爹爽朗一笑，“要改口了！明日我們霍家就來提親，改叫我‘爹’了！小鬼頭！”
“胡鬧！”蕭爹虎著臉走出來。看了眼自己滿眼期待的兒子，才下定決心道，“明日是我們蕭府去提親！別顛倒黑白！”
霍爹：“蕭相是老糊塗了！怎麽看，也是我們霍家來提親。”
這也是霍爹心情愉快的原因。兩個文武官鬥了大半輩子，臨到半百，恩恩怨怨早就放下一半。但自家兒子能壓過他兒子一頭，就像是自己贏過了這個老對手，別提多暢快！
霍燃握著蕭承嵇的手，“蕭叔，明日霍燃會與家父靜等蕭府來提親。”
霍爹：“啥！？”
蕭爹楞了下，哈哈笑。“好小子！”
霍爹：“我不答應！我兒子娶親，該我兒子提親！”
蕭爹心滿意足：“還是小的比老的懂事啊，張叔，備禮準備提親。”
蕭府管家：“是！”
霍爹：“……”
兩個長輩還在耍著嘴皮子不饒人。
霍燃低頭，無人註意處，撓了撓小文官的手心。
他不在意那些虛禮，只要身邊是這個人，怎麽都好。
蕭承嵇彎了彎嘴角，勾指抓住了霍燃撓他手心的指頭。
兩人相視一笑。
蕭家家仆們捧心，還在和霍家的隨從們炫耀：“瞧！我們的公子，多般配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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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不會讓兒子受半點苦的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。”蕭娘手帕捂著眼角，“你明日就要把他接回來。”
蕭爹嘆了聲長氣，穿上靴子。“……若是別人，老夫也不會阻攔，那可是霍家的小子……”蕭爹似乎想起了什麽，腦袋扭向了另外一邊，“無論如何，霍家的人就是不成！”
蕭娘：“我不管你和霍家有什麽事，我兒子喜歡的就是最好的！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！大不了，我就帶著兒子女兒回娘家去！”
蕭爹：“……”
*
這廂。
蕭承嵇被忽然不知從何冒出來的霍燃扛跑。
肚子勒在霍燃的肩膀上，險些沒將蕭承嵇給晃吐了。
待蕭承嵇在平地中被放下。還沒站穩，臉頰就先被一雙大手托扶起。
蕭承嵇：“嗯？”
霍燃烏眸深深倒映蕭承嵇圓潤的臉，“承嵇……”
“你背著我與外人見面。”霍燃語氣充滿受傷。“你喜歡那個姑娘嗎？”
蕭承嵇眼神無辜：“唔某有……”兩頰被霍燃手指捏撫著，說話更是吐字不清。
霍燃鼻子極輕極冷地低哼了聲。“我不信。”
沒有半點給小文官解釋的機會，霍燃把蕭承嵇橫腰攔抱起。迅速躍向遠方。
“承嵇，我會讓你說實話的。”
……
一晌貪歡。
蕭承嵇累得手指都擡不起來，喊叫了一夜的嗓子早已喑啞，此刻費力地擡起眼皮，瞪著床尾的罪魁禍首。
霍燃赤.裸著滿是抓痕的上身，彎著身子，一手拿著一條溫熱的毛巾，一手捏握著蕭承嵇的一只腳踝，正在給蕭承嵇擦拭狼藉的身子。
察覺一道熾熱的視線。霍燃擡起眼，看見了小文官端著紅紅的眼睛瞪著自己，似要將自己碎屍萬段。
“……你是故意的……唔。”
饜足的霍燃嘴角揚起，心底一動，側臉在小文官白白嫩嫩的大腿上親了一口。
蕭承嵇一個瑟縮，圓溜的雙眸幾乎快噴出火光來！
他就知道霍燃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，原來意圖在此！
霍燃滿足地壓抱住還在氣呼呼的小文官，不住地吻著蕭承嵇的臉蛋。“霍燃怎麽會不信蕭大人……”
“若是蕭大人要與他人成家，霍燃便是與整個世道相背，也會帶走蕭大人……只要蕭大人莫要討厭霍燃……”
霍燃的聲音低沈得近乎低語。
蕭承嵇抿了抿唇，擡起酸痛的胳膊，終於還是落在了霍燃的腦袋上。重重地揉了揉。“……傻瓜。”
蕭大人哼了聲，別開泛紅的臉，小聲嘀咕。“我賴定你了，才不會跑。”
霍燃耳朵一動，緊緊擁抱住蕭承嵇。感動：“承嵇！”
蕭承嵇：“你要是敢和別人成親，我也要這麽懲罰你！”
霍燃：“怎麽懲罰？”
“把你關起來，這樣那樣！”
“那蕭大人可得先試試，免得有了差錯。”
霍燃一把將小文官抱到身上，舔了舔唇，眼帶興奮。“來吧，蕭大人‘懲罰’吧。”
“啊……混蛋，懲罰是我在上面的嗚！”
“蕭大人不正在上面嗎，嗯？”
“……嗚嗚不是這個上面，啊嗚嗚混蛋……%$#&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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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承嵇和霍燃在客棧黏糊了一天一夜。
等兩人離開客棧。
外頭的天已經變了。
太子正式下令抓捕了章謙父子。民間的輿論，再加上之前蕭承嵇積累的章太尉的罪證。在章太尉還未反應過來事，人已經被抓捕入獄了。隨後抄家。
太子雷厲風行之舉，讓其他黨夥都沒有反應過來。更不用說想辦法把章太尉撈出來。
而從章太尉家中搜刮出來的大量金銀財寶，更是直接成為章太尉的罪證，將章太尉定死在恥辱柱上。
章太尉被捕後，黨羽們更是紛紛入網。三皇子的舅舅柳伯公更是因為罪責多重，下了大獄。
一時間，朝中掀起一頓整頓之風。
“病愈”的老皇帝更是借此出關，大肆稱讚了太子的監國有功。表揚了蕭承嵇的多項功勞。嘉獎升官後，更是破天荒地給了三日的假期。
章太尉一事解決後。
霍燃被老皇帝留在宮中商事。蕭承嵇便打算先獨自悠轉回別院。畢竟蕭府暫時回不去，只能回別院。
蕭承嵇換了官服，在熟悉的街道上悠轉。買了包炒栗子，又在戲樓聽了半盅茶的戲曲。估摸著霍燃也該離開皇宮了，買了一包紅豆餅，慢悠悠吃著朝別院走去。
轉過海味樓，蕭承嵇便感身後一道黑影籠罩下來，敏銳往旁一避。
但還是沒躲過一只忽然放置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。
蕭承嵇左肩膀一沈，扭頭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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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承嵇眉毛微挑，往旁避了一步。
這才發現眼前的大叔人高馬大，魁梧得似堵墻。
蕭承嵇：“這位……閣下，敢問何事？”
男子打量著蕭承嵇，端著一張不茍言笑的臉，用著命令的姿態道。“小鬼頭，蕭府怎麽走？你給我帶路。”
“啥？”蕭承嵇掏掏耳朵，“敢問……閣下，前往蕭府何事？”
男子：“你盡管帶路。”
蕭承嵇：“閣下此言差矣。若閣下是去做偷雞摸狗之事，在下為閣下帶路，豈不是助紂為虐，成為幫兇？”
男子眼瞇了一下，後哈哈笑了聲。“好小子！”
男子朗聲：“吾與你爹是多年友人，你不必擔心。安心帶路吧！”
蕭承嵇眉頭一挑：“閣下又說錯了。既然你與我爹是友人，那你應該認得我，可惜我不認得閣下。而閣下也不記得去往我家的路怎麽走，就說明，要麽閣下其實不是我爹的友人，要麽閣下其實要見的是我。要麽，二者皆有之。”
高大男子聽得一楞一楞。
蕭承嵇叉腰，最後下結論。“不管是何種情況，我都不會帶閣下前往蕭府。”
男子哈哈大笑。
笑罷後，才道：“小子，我是霍燃他爹！”
*
蕭府。
蕭承嵇已石化了近一炷香。
堂內。
霍爹正和蕭爹看似風平浪靜地敘舊。
霍燃風風火火趕過來，看見的便是蹲在墻角畫圈圈的小文官。
霍燃失笑，走過去將人攙扶起來。“怎麽了？”
蕭承嵇轉個身，正好埋臉進霍燃寬闊的胸膛。“完蛋了，我在老丈人面前丟臉了！”
“哪裏……”霍燃捧起小文官的臉蛋，捏成小雞嘴。“我看看……臉蛋不是還在嗎？”
霍燃低頭，含笑地在小文官臉蛋和嘴巴上啄了好幾口。
蕭承嵇：“……”
“別鬧。”蕭承嵇瞪看了一眼霍燃。他在跟他說正經事呢，做什麽不正經的事。
“說認真的事，你爹回京的事你知道嗎？”蕭承嵇問。在剛才的一炷香時間裏，蕭承嵇就推斷了一番。霍爹是認識他的，才故意讓他帶路。而且這個節點來他們蕭府，定也是知道他和霍燃的關系！
霍燃搖搖頭。他確實不知道。是在皇宮中霍盈提了一句，他才知道。所以才火急火燎出宮來蕭府。
見小文官還有些緊張。霍燃低頭，捏了捏蕭承嵇的臉頰。“別擔心，我爹一直知道你。”
霍燃與家人兩三月會互相往來家書。關於蕭承嵇的存在，在寄給霍爹的多封書信中，霍燃早早一步一步地進行了鋪墊。提前給霍爹做足了心理準備。
霍燃：“我爹很喜歡你。沒有人會不喜歡蕭大人。”
蕭承嵇被逗笑。
一旁霍家的隨從訝異地看著自家公子緊摟著另外一公子說笑。而蕭家的仆從已經見怪不怪，甚至臉上不自覺地浮起欣慰的表情。和霍家的仆從套近乎：
“公子們多般配啊，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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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內兩位長輩還在談話。
從笑談往事，再到陰陽怪氣，最後到互相嘲諷……
霍爹離開的時候神清氣爽。
“兒子，走！”甚至揮揮手招呼霍燃回家。
霍燃拉著蕭承嵇的手，走到霍爹面前。鄭重其事地給霍爹介紹：“爹，他就是蕭承嵇。兒子認下的良人。”
蕭承嵇撓撓頭：“……霍、霍伯伯好。”
“哎。怎麽還叫伯伯。”霍爹爽朗一笑，“要改口了！明日我們霍家就來提親，改叫我‘爹’了！小鬼頭！”
“胡鬧！”蕭爹虎著臉走出來。看了眼自己滿眼期待的兒子，才下定決心道，“明日是我們蕭府去提親！別顛倒黑白！”
霍爹：“蕭相是老糊塗了！怎麽看，也是我們霍家來提親。”
這也是霍爹心情愉快的原因。兩個文武官鬥了大半輩子，臨到半百，恩恩怨怨早就放下一半。但自家兒子能壓過他兒子一頭，就像是自己贏過了這個老對手，別提多暢快！
霍燃握著蕭承嵇的手，“蕭叔，明日霍燃會與家父靜等蕭府來提親。”
霍爹：“啥！？”
蕭爹楞了下，哈哈笑。“好小子！”
霍爹：“我不答應！我兒子娶親，該我兒子提親！”
蕭爹心滿意足：“還是小的比老的懂事啊，張叔，備禮準備提親。”
蕭府管家：“是！”
霍爹：“……”
兩個長輩還在耍著嘴皮子不饒人。
霍燃低頭，無人註意處，撓了撓小文官的手心。
他不在意那些虛禮，只要身邊是這個人，怎麽都好。
蕭承嵇彎了彎嘴角，勾指抓住了霍燃撓他手心的指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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